女子嫁到非洲16年沒回家,母親退休去看望,見到女婿後愣在原地

2025-08-26     武巧輝     反饋

抵達機場的時候,是當地時間下午三點。

董雅麗拎著行李箱走出航站樓,撲面而來的熱浪讓她一時間有些暈眩。

空氣中瀰漫著塵土和焦炭混合的味道,遠處是一排排簡陋的棚屋,還有一些舉著長槍的安保人員站在入口附近。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景。

手機幾乎沒有信號。

她站在機場門口,四處張望著,尋找那張思念了十六年的臉。

「媽!」人群中傳來一聲中文呼喊,她猛地回過頭。

孫穎站在不遠處,穿著一身略顯舊色的長裙,頭髮被烈日曬得乾枯發黃,膚色比過去黑了整整三度,可那笑容,還是她記憶中女兒的模樣。「小穎!」董雅麗幾乎是顫抖著走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那一刻,她有無數的話想說,可一句也說不出來。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手卻緊緊地拉著孫穎的手臂,就好像怕她再一次消失。

孫穎聲音發顫:「媽,你瘦了」「你也瘦了」董雅麗哽咽著說道。

她看著女兒的臉,那是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容顏。

比照片里還要黑、還要瘦,可眼神里多了些她從未見過的東西……一絲疲憊?

還是某種防備?

她不確定。

飯後,天色暗了下來。

夜幕在這片乾熱的土地上落得比國內更快些。

天空是一整片深藍色,沒有高樓的阻擋,星星密密麻麻的,亮得就像掛在眼皮上一樣。

董雅麗站在院子門口,微微踮著腳,望著那條泥土路的盡頭,視線卻穿不過遠處的黑暗。

那條路白天看的時候只是塵土飛揚,現在卻像一條沉默的蛇,蜿蜒著蜷伏在夜色中,死寂無聲。

院子很安靜,只有牆角一隻貓頭鷹低低地叫了一聲,驚起了一群不知名的夜鳥,撲稜稜地從灌木叢中飛起,又迅速沉入了更深的黑暗裡。

屋裡,孫穎在廚房燒水,她的動作很輕,卻掩蓋不住灶膛里的噼啪聲。

她低著頭,表情平靜,可手指卻無意識地一遍遍擦著鍋邊的焦漬,就好像在借著這個動作讓自己鎮定下來。

董雅麗站了很久,終於回頭走回屋裡,拉了張小藤椅坐下。

「媽,你累了吧?」孫穎遞來一杯溫水,語氣溫和。

董雅麗接過杯子,輕輕啜了一口。

水裡帶著淡淡的煙火氣,就像是灶台熬出來的,還夾雜著泥土的味道。「這邊水質還行嗎?」她順口問了一句「燒過就沒問題」董雅麗點點頭,把杯子放在腿上,停頓了一下,又緩緩問道:「你丈夫……他今天,真的不回來了嗎?」孫穎低頭掖了掖圍裙下擺,神情略微有些尷尬:「他說今天村裡有個長老葬禮,比較重要」「他是什麼身份?」董雅麗頓了一下,「怎麼我來了,他都不露面?」孫穎輕聲說:「他在部落里地位挺高的,很多事務都要處理,他不喜歡陌生人」「我不是陌生人」董雅麗抬頭看著她,語氣不重,但字字都很清晰。

孫穎沒有回答,只是垂著眼帘,手指絞著圍裙布角,就像一個被老師訓話的學生。

她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從哪裡說起。「你們結婚這麼多年了,他怎麼連一張照片都沒有?」「他不喜歡照相」孫穎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回答道。「可你寄來的那些信,提到他的地方越來越少」董雅麗繼續說道,「我每次問你近況,你都說『挺好的』可你今天讓我看到的,真的就是『挺好的』嗎」孫穎咬著唇,沒再說話。

屋裡沉默了半晌,只剩風吹牆縫發出的嗚咽聲,就像某種被壓低的哭聲。

董雅麗放下杯子,忽然站起身,在屋裡緩緩踱步。

她的目光掃過牆上的舊報紙,那是她剛進門時看到的……報紙已經泛黃,被摺疊成四等份,用透明膠固定在牆上,上面有幾段密密麻麻的字元,被紅筆圈了幾道線。

「這是……你們族語?」孫穎點點頭:「嗯」「什麼意思?」「是部落的日常通告……一些節日、祝禱儀式什麼的」「禱什麼?」董雅麗皺起眉,「你信他們的宗教?」「這邊很多人信,不信不方便。

」孫穎語氣平淡,卻帶著難以掩飾的敷衍。

董雅麗沒接話,只是走近幾步,盯著那些字元。

她看不懂,但那種看似規則又隱秘的排列方式,讓她感到莫名的不安。

她忽然轉頭問道:「你有沒有國內的身份證件?

結婚證、護照、醫院的就診卡……總該有吧?」「都放在一個箱子裡了」「讓我看看」孫穎愣了一下,下意識擋了一下手:「媽,你別這樣……」「我就看看,確認你真的是『結婚』,而不是……被困在這裡。

」她說出「被困」這兩個字的時候,孫穎明顯臉色一變。

「媽!」孫穎有些激動,「你到底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你從我一進門就遮遮掩掩的,到現在我連你丈夫的臉都沒見過!你住的地方像個封閉院落,孩子像是在接受訓練而不是陪伴,屋裡沒你的結婚照,你的信只寫『一切都好』四個字,跟複印的似的。

你告訴我,這些合不合理?」孫穎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眼眶漸漸泛紅,低聲道:「媽,我真的過得……還算可以。

我現在這樣已經比很多村婦好太多了。

我還能吃飽、還能寫字、還能教孩子中文……已經很不容易了。」董雅麗聽得心頭髮酸,卻更覺悲涼。「那你為什麼不回國?

十六年了,一次也沒回家。

你連你爸臨終前都不敢打電話,是不是他……」她話鋒一轉,聲音壓低,「他不讓你回?」孫穎一怔,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不是不讓,是……不希望。」這句話說得太輕,輕得幾乎不像個答案,像是一種壓抑到極致的妥協。

董雅麗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坐回藤椅,抬頭望著屋頂搖搖欲墜的燈泡,仿佛整間屋子都隨著這盞燈輕輕晃動著。「你騙了我。」她喃喃道,「這些年你一直都在騙我」

孫穎站在原地,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聲音微顫:「我沒騙你……我只是……不敢說。」「你怕我傷心?」「我怕你找過來。」孫穎咬著牙,低聲說,「這邊不是中國,沒有法律保護,沒有父母撐腰。

我能活下來,是因為我學會了順從。」「順從誰?」「他,還有這個部族。」那一刻,董雅麗感覺心像被撕裂了一樣。

她終於明白,那個遲遲不出現的「丈夫」,那個她女兒從不讓她見、只用「他」來代稱的人,不是家庭的組成部分,而是……一個不容質疑的權威。

荊倫風 • 2K次觀看
劉奇奇 • 2K次觀看
劉奇奇 • 1K次觀看
劉奇奇 • 3K次觀看
武巧輝 • 5K次觀看
劉奇奇 • 5K次觀看
劉奇奇 • 1K次觀看
荊倫風 • 2K次觀看
劉奇奇 • 1K次觀看
劉奇奇 • 3K次觀看
劉奇奇 • 1K次觀看
荊倫風 • 5K次觀看
劉奇奇 • 2K次觀看
劉奇奇 • 5K次觀看
劉奇奇 • 960次觀看
劉奇奇 • 3K次觀看
荊倫風 • 2K次觀看
武巧輝 • 2K次觀看
劉奇奇 • 1K次觀看
武巧輝 • 1K次觀看
劉奇奇 • 3K次觀看
劉奇奇 • 2K次觀看
劉奇奇 • 2K次觀看
劉奇奇 • 2K次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