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又要上萬的包包,我跟陸銘提了一嘴量力而為。
畢竟,我聽陸銘說了,她沒工作,家裡也只是普通的工薪階層。
上萬的包包,說到底還是包包,即便是她有工作時,也得省吃儉用三個月才能買得起。
陸銘滿嘴應著。
再後來他又說,謝安安看上了洋晗的演唱會。
三天加上門票和食宿一應花費,一人萬五,還要帶個朋友去,三人就是四萬五。
我沒有立刻答應,謝安安便要和陸銘分手。
我被陸銘吵得頭疼,只好給他轉了過去,並告誡他,下一回我不會再出錢。
陸銘答應得好好的。
可是連半個月都沒有,他又從我這裡要走了二十萬。
給的理由是看中了一個小項目,想要創業。
我想著他總算長大了,難得有件他想要做的事情,也就沒有拒絕。
誰知他竟拿著我給的錢去給謝安安買了一條昂貴的鑽石項鍊。
我氣得足足一個月沒有理會他。
自那之後,他意識到我的確生了大氣,也沒敢再向我開口要錢。
倒是時不時和謝安安買點菜來我的出租屋裡給我做飯吃。
這一來,就持續了三個月。
我還以為謝安安變了,對她的印象大為改觀。
誰知道她竟拉了一坨大的!
這幾日,每每一想到我那一百八十萬省吃儉用存下來買房的錢被他們用了,還背上了四百萬的巨額債務,我就喘不過氣來。
幸好如今有了閨蜜的幫忙,這才順利把錢收回來。
我怎麼可能再給他剃頭擔子一頭熱地胡亂花出去!
05
「陸銘,你有沒有心的!那是誰的錢你心裡沒數嗎?」
「還有,」我瞥了一眼進來發泄一通後,打開冰箱隨意亂翻,然後在我桌子上吃著我為慶祝自己買了房才買的貓山王榴槤的謝安安。
沒好氣道:「之前你從我這裡花走的錢就算了,但那二十萬你騙我創業卻拿去霍霍了的錢,你得儘快還給我!」
「我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你跟我一樣是成年人了,我也沒有義務給你花。」
陸銘氣得眼都紅了,「不是姐,你怎麼變成這樣!」
「我是你親弟弟,安安是你未來親弟媳。安安的房子不還是我們家的,我們家的就是我的!你給安安買房子不還是給我買房子嗎,為什麼偏要斤斤計較這麼多呢!你的錢,難道不該給我們家人花嗎!」
「既然如此,那我用你的名義貸款給我買房怎麼樣?」
他頓時耿直了脖子反駁:「那怎麼能行!你不知道我工資只有一萬塊嗎,要還到猴年馬月!」
「再說了,我才是家裡的男丁,將來要給家裡傳宗接代的。」
「你工資那麼高,給我們花點怎麼了。爸媽的錢將來統統都是我的,難道你作為我姐姐,就一毛不拔?」
我沒想到他的三觀竟被毀成這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給我聽好了,我的錢是我的,我愛怎麼花怎麼花!你自己要用,自己努力掙就是!」
謝安安憋不住了,「嘭」的一聲,把剩下的榴槤拍在桌子上。
「你是怎麼做人的姐姐的!那些錢不給陸銘,難道你要留著給外面的野男人花?」
野男人?
姐拍過兩任都散了,哪裡來的野男人。
更何況,那兩人比我有錢多了,還看不上我這點小錢。
她打開手機,往我面前一扔。
上面一張我和一位男子挨得很近的照片頓時出現在我眼前。
我客戶?
天殺的,還有點素質沒有。
「你跟蹤我?」
她不僅沒有絲毫的尷尬和愧疚,反倒翻了個白眼,不以為然。
「我要是不跟著你,你把這個家都敗完了怎麼辦!我可不想嫁給一個窮光蛋,又不是沒人要,追我的人足夠排幾條街的了!」
陸銘伸手去拉她,想要讓她消消氣。
她卻一把甩開他,沒好氣道:「你總是這樣,被你姐吃得死死的!明明你才是你們陸家的男丁,到頭來什麼都撈不到,真是窩囊廢!」
「我告訴你,要是那套房子再買不到,我就去打掉這個孩子,我們一刀兩斷!」
陸銘頓時著急了,心肝寶貝地一聲聲喊著,讓她消消氣。
紅著眼盯著我,「姐,我知道你歷來看安安不順眼,可她肚子裡如今懷了我的孩子,又是我即將過門的媳婦兒,你不該把她的房子退了的。」
看著是非不分的弟弟,我渾身一陣無力。
「別說她還沒嫁給你,就算嫁給了你,那也是你的老婆。你自己的老婆自己養就是,有多大能耐捧多大碗,把主意打到我身上算什麼事兒!」
「我最後說一次,沒門兒。」
懶得和他們掰扯,我打開門,做了個伸手的動作。
「請吧,這裡不歡迎你們。」
謝安安氣得一陣摔摔打打地出了屋子,嘴裡指桑罵槐:「這錢干不幹凈還兩說,瞎嘚瑟什麼!」
我特麼忍無可忍,上前要給她不幹凈的嘴來個大清潔,卻被陸銘攔住了。
她又推了陸銘一把,不停罵他窩囊廢。
「連房子都給不了我,要你有什麼用。你以後別來找我了!這孩子也不要了,我找個時間就去打掉!」
扭頭就走。
陸銘頓時慌了,急忙跟上前去安撫,卻被她甩開,「滾,別跟著老娘!」
他只好灰頭土臉轉回來。
還想進門霍霍我?
「嘭」的一聲,我趁他還沒進門,提前精準把門關上,任憑他如何敲也不再開門。
06
房子買好了,我正打算買家具。
爸媽急吼吼拉著行李沖了進來。
「閨女,怎的了?你弟說你害他倆分手了,正要死要活的。我和你爸才玩到一半就被拽了回來。」
我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跟爸媽說了一遍。
氣得媽媽擼起袖子,眉毛倒立。
「他 NND,我就知道那丫的不是啥好東西,心術不正。平日裡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給你弟弟洗腦,忽悠他買東買西,偏你弟弟是個傻缺。」
「我才和你爸出去玩了大一個月你就差點被她給霍霍了,我這就找他倆算帳去!」
爸爸無奈的拉著媽媽:「算了吧,這件事情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幸虧咱們閨女把房子給退了,錢要回來了。」
「媽,我爸說的對,錢已經要回來了,這件事情我們再慢慢商量怎麼辦吧?」
「我這裡有一個法子,要不你們聽聽看?」
爸媽相視一眼,紛紛把腦瓜子往我點錢湊。
我嘴角抽了抽。
得虧托生在一個並不重男輕女的家庭,否則遇上這樣傻缺的二世祖弟弟,我連哭都沒地兒找。
第二天我就收拾收拾東西回了家。
然後給弟弟打了個電話,語氣哽咽。
「小銘,你快回來,咱爸媽出事了。」
陸銘聽我的話音不對,於是趕緊回來了。
謝安安也跟著一同回來。
喲呵,看來很快就哄好了嘛。
我把蹭了胡椒粉的紙巾往眼角擦了擦。
紅著眼眶,無聲流淚。
「小銘,咱爸媽被人綁架了。」
「綁匪說要是沒有湊夠一千萬就撕票。我已經把爸媽戶口上的六百多萬連同我那一百八十萬給打過去了,可是也只有八百萬,還差兩百萬呢,怎麼辦?」
「什麼!」
一聽我的話,他瞬間不淡定了:「爸媽不是去旅遊了嗎,怎麼會被綁票!」
「我也不知道啊。」
我一問三不知,只需要努力哭就行。
「你怎麼能這麼自私?」
謝安安已經劈頭蓋臉罵了過來:「那錢是我們的,你怎麼能隨便給了綁匪呢?我和陸銘還怎麼結婚,你給了綁匪我們怎麼花!你將來時要嫁人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一個外人而已,憑什麼花我們的錢!」
外人?
咱倆究竟誰才是外人啊,姐姐!
我瞪大眼睛看著她,滿臉不可思議。
「錢是我爸媽的,不拿來救他們的命留著做什麼!是人命重要還是錢重要?」
陸鳴也點點頭,六神無主的抓著謝安安的手安慰:「安安,你快幫忙想想辦法,一定要把我爸媽救出來呀。」
我暗暗鬆了一口氣,這小子到底還沒有完全喪了良心。
那就好辦了。
謝安安一把甩開他的手,滿臉的不屑,冷笑:「這是你家裡的事情,與我何干?」
喲呵,剛不還說是一家人嗎?
怎的要出錢了就是我家的事情了?
她說得口沫橫飛。
「再說了,那一千萬原本是該是你的,是我們的!現在被你姐一個人自作主張給了綁匪,我們倆還怎麼結婚?你還要不要娶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