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月給爸媽4000,他們總說我不及弟弟大方,我停掉一個月後回家,才發現弟弟22年沒給過一分錢

2025-12-02     武巧輝     反饋

我的手猛地一抖。2002年,我讀初中,因為沒錢吃早飯,餓得在體育課上暈倒,回家還被罵身體素質差。

我繼續往下翻,每一頁都像是一記重錘,砸在我的心口。

「2008年8月,強子說要讀大專,拿走家裡積蓄8000。其實是去網吧包夜。淺淺的生活費減半。」

「2015年,強子說做生意賠了,債主上門,拿走淺淺剛寄回來的3萬裝修款。」

「2019年,強子要買車,逼著我們賣老房。沒賣成,他在家砸了電視,打了我和老婆子。」

這哪裡是「大老闆」的發家史?這分明是一本吸血鬼的罪證錄!

每一筆帳,都帶著我和父母的血淚。原來,這麼多年,弟弟不僅一分錢沒給過家裡,反而像個無底洞一樣,吞噬著家裡的一切。

可是,既然這樣,為什麼父母還要在電話里對他讚不絕口?為什麼要貶低我?

我快速翻到最後一頁,那裡的字跡很新,顯然是剛寫不久的。

「2023年10月(上個月),淺淺沒打錢。強子鬧著要兩萬還賭債。沒給。他把買給淺淺的羽絨服剪了發泄。老婆子去撿垃圾湊了點給他,才把他打發走。」

我的眼淚奪眶而出。

原來父親身上的那件「名牌」西裝,不是弟弟買的,而是他為了掩蓋被弟弟剪壞的舊衣服,隨便找的遮羞布。

在這頁紙的夾層里,掉出了一張摺疊的A4紙和一張銀行卡。

我顫抖著展開那張紙。

那是一張市醫院的診斷書。患者姓名:林建國(父親)。診斷結果:胃癌晚期。建議立即住院治療。

5.

而在診斷書背面,密密麻麻地寫著一段話,看字跡是母親寫的:

「老頭子不治了,省錢。強子是個畜生,是個無底洞。只要淺淺給錢,就被他搶走。我們管不了他,也打不過他。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淺淺恨我們,讓淺淺覺得我們偏心,讓她死心,不再往家裡打一分錢。只有這樣,她的錢才能留在她自己口袋裡。那是她在大城市的保命錢。我們老了,活不了幾天了,不能讓那個畜生把女兒也拖死。」

「啪嗒」。

一滴滾燙的淚水砸在「保命錢」三個字上,暈開了墨跡。

我死死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

原來,那些尖酸刻薄的「嫌棄」,那些不講道理的「偏心」,那些拿我和弟弟做的每一次「比較」,都是他們精心編織的謊言。

他們知道自己軟弱,知道自己無能,無法對抗那個已經變成惡魔的兒子。所以,他們選擇了最殘忍也最有效的方式——斬斷與女兒的情感連接。

他們寧願讓我恨他們,寧願讓我背負「不孝」的罵名,也要把我推開,推離這個即將沉沒的漩渦。

那張銀行卡背面貼著膠布,寫著一個我不認識的名字(大概是遠房親戚),還有密碼。

這張卡里存著的,恐怕是我這些年寄回來的、被他們像老鼠搬家一樣一點點藏起來的錢。他們沒捨得花一分,甚至沒捨得拿去治病,全都給我存著。

這就是他們說的「老鼠藥」。

這是為了防家裡那隻最大的「碩鼠」,給我留下的最後一點生機。

「淺淺?」

身後傳來母親的聲音。她買菜回來了,手裡提著一小塊肉。

我轉過身,淚流滿面,手裡緊緊攥著那個作業本。

母親看到我手裡的東西,臉色瞬間慘白,手裡的肉「啪」地掉在地上。

「你……你看見了?」母親的聲音在顫抖,她下意識地想要衝過來搶,「給我!快給我!別看這些髒東西!」

「媽!」

我大喊一聲,所有的委屈、憤怒、心疼在這一刻徹底爆發。我猛地跪在地上,抱住母親乾瘦的腿,嚎啕大哭。

「你們為什麼這麼傻啊!為什麼啊!」

父親也被驚醒了,看到這一幕,這個一輩子沉默寡言的男人,眼圈瞬間紅了。他掙扎著站起來,想要拉我,卻因為胃疼又跌坐回去。

「淺淺,別哭,別哭……」母親枯瘦的手撫摸著我的頭髮,眼淚也跟著往下掉,「是我們沒用,生了那個畜生,害了你……」

「他買的按摩椅是壞的,我不插電是怕漏電打著你。」父親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那西裝是撿來的,我怕你看著我穿破衣服難受……」

「我都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帶你去治病,我有錢,我有錢啊!」

「不治了,不治了。」父親擺擺手,「那是無底洞。那卡里的錢你拿走,密碼是你生日。那是給你留的嫁妝,不能給強子看見。」

6.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重重的砸門聲。

「開門!老東西!我知道林淺那個死丫頭回來了!她肯定帶錢了!快開門!」

是弟弟林強的聲音。囂張,暴戾,透著一股瘋狂。

母親嚇得渾身一哆嗦,下意識地就要去捂我的嘴,想把我往臥室里推:「快!躲起來!別出聲!我和你爸去應付!」

這是他們二十二年來形成的條件反射。犧牲自己,保護我。

但我不再是那個只能躲在父母身後的小女孩了。

看著父母驚恐的眼神,看著父親按著胃部痛苦的樣子,再看看手裡這本沉甸甸的「還債記錄」。

我站起身,擦乾眼淚,把手機握在手裡,螢幕上顯示著110的介面。

「媽,別怕。」

我按下撥通鍵,聲音平靜得連我自己都驚訝。

「喂,110嗎?我要報警。這裡有人入室搶劫,還有長期勒索老人。」

那天下午,警察帶走了還在門口叫囂的林強。因為數額巨大且有這本帳本作為證據,他這次沒那麼容易出來了。

我也強行帶著父親去了市裡的醫院。

坐在醫院的走廊里,我看著窗外的雨終於停了。

那個作業本被我收了起來。那上面的每一筆帳,我都會替父母討回來。但更重要的是,我終於讀懂了那本帳本背後的含義。

這世上最深沉的愛,有時候會披著「嫌棄」的外衣。他們用謊言砌成了一道牆,把我關在牆外,是因為牆裡已經著了火。

母親靠在父親的病床邊睡著了,手裡還緊緊攥著我給她的那張銀行卡。

我走過去,輕輕給他們蓋好被子。

這一次,輪到我做那堵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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