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凈身出戶只留給我一套破房子,我也賭氣5年沒去過,直到兒子要上小學,中介一句話讓我當街痛哭

2025-12-02     武巧輝     反饋

1.

八月的正午,蟬鳴聲躁得讓人心慌。

我站在老城區那棟斑駁的筒子樓下,手裡攥著一把生鏽的鑰匙,掌心全是汗。這把鑰匙,像是長在我心頭的一根刺,拔出來疼,不拔更疼。

這是前夫趙剛留給我的唯一「遺產」。

五年前,他突然染上賭博,欠了一屁股債,為了不連累我和剛滿周歲的兒子昊昊,他提出了離婚。他走得決絕,那是冬天,他穿著一件單薄的夾克,把這把鑰匙扔在茶几上,冷笑著說:「這套破房子歸你,老子要去南方發大財,別來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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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這片區域是出了名的「貧民窟」,房子根本賣不上價,連租都難租出去。他所謂的「凈身出戶」,在我看來,不過是把一個扔不掉的包袱甩給了我。

這五年來,我恨透了他。我帶著昊昊租住在城中村,打兩份工,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我一次都沒來過這套房子,甚至賭氣連物業費都沒交過,心裡盼著它爛掉、塌掉,就像我那段爛掉的婚姻一樣。

可現實給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

昊昊馬上要上小學了,我們租住的那個學區,房東突然變卦,要把學位留給他自己的孫子。眼看著報名截止日期只剩三天,我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到處碰壁。最後,我不得不把目光重新投向這套我最噁心的「破房子」。

雖然這裡環境差,但好歹是個落腳地,只要戶口能遷進來,昊昊就有書讀。

「林姐,你到了嗎?」中介小王的電話打斷了我的回憶。

「我在樓下。」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酸澀。為了兒子,我必須揭開這道傷疤。

2.

樓道里充斥著一股陳年的霉味和油煙味,昏暗的燈泡滋滋作響。我踩著積灰的樓梯上到三樓,看著那扇熟悉的深綠色防盜門,心裡五味雜陳。

小王還沒上來,我試著把鑰匙插進鎖孔。

我本以為五年沒住人,鎖芯肯定早就銹死了,甚至做好了打不開就叫開鎖公司的準備。可沒想到,鑰匙剛插進去,輕輕一轉,「咔噠」一聲,鎖舌順滑地彈開了。

那種手感,就像是有人經常給它上油一樣。

我愣了一下,心裡閃過一絲怪異的感覺,但很快就被撲面而來的灰塵味衝散了。

推門進去,屋裡的陳設還是五年前的樣子。那張米色的布藝沙發,是我當年在二手市場淘來的,因為中間塌了一塊,我們坐的時候總是各占一頭,中間隔著三十厘米的距離。那是我們婚姻後期冷暴力的具象化,此刻看去,依舊諷刺。

房子雖然舊,但並沒有我想像中那種「廢墟」的慘狀。地板上積的灰不算太厚,窗戶雖然髒,但玻璃是完整的。

「林姐!哎呀,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中介小王氣喘吁吁地跑上來,手裡拿著一個厚厚的文件夾。

小王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也是這片老城區的「包打聽」。他一進門,就一臉震驚地打量著四周:「姐,這房子……居然是你的?」

「怎麼了?」我冷冷地問,「是不是欠了很多物業費?或者要被法院查封了?」

趙剛那個狠心的人,當年走的時候肯定留了一堆爛攤子。

「不是不是,」小王連連擺手,眼神里透著一股難以置信的興奮,「姐,你是不是從來不看新聞啊?上周剛出的紅頭文件,這片棚戶區被划進市實驗一小的直升片區了!這可是咱市最好的小學啊!」

我的腦子「嗡」了一下。

市實驗一小?那個有錢都進不去的學校?

「你……你說真的?」我的聲音有些發抖。

「千真萬確!房價這一周直接翻了兩倍不止!現在多少家長拿著現金求著買這片的房源都買不到!」小王激動地拍著大腿,「姐,你這哪裡是破房子,這簡直是金礦啊!」

我靠在門框上,一時有些站立不穩。

命運真是會開玩笑。趙剛那個混蛋,當年為了甩包袱留給我的「垃圾」,竟然在五年後成了救命稻草?

3.

「那太好了,」我咬著牙,迅速做出了決定,「小王,你幫我個忙。我要最快速度辦好昊昊的入學手續,然後……把這房子賣了。」

小王愣住了:「賣了?姐,這以後還有升值空間呢……」

「賣了。」我斬釘截鐵地說,「我要帶兒子離這兒遠遠的,換個新環境。這房子裡的每一寸空氣,都讓我覺得噁心。」

只要一想到趙剛曾在這裡生活過,我就覺得窒息。這筆錢,算他欠我們要的撫養費,拿了這筆錢,我就徹底跟他劃清界限。

我在屋裡翻找房產證,打開那個積灰的抽屜時,一堆亂七八糟的單據滑了出來。

我本以為是未繳的水電費催繳單,正準備團成一團扔掉,卻突然瞥見上面的字跡——「街道辦入學政策諮詢回執」。

我手一抖,把那疊單據拿了起來。

不是一張,是厚厚的一沓。

最早的一張是三年前的,最近的一張……竟然是上個月的!

單據的邊角都有些微微捲起,上面沾著暗黃色的油漬,聞起來有一股廉價盒飯的味道。每一張的回執欄里,都歪歪扭扭地寫著一行字:確認該房產學位未被占用,可正常入學。

那個字跡很難看,像是一個沒怎麼讀過書的人,一筆一划刻上去的。

我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順著脊背爬上來。

趙剛五年前就走了,去南方「發財」了,杳無音訊。我也沒來過。那麼,是誰在幫我關注這套房子的學位問題?是誰每隔幾個月就去街道辦跑一趟?

「小王,」我舉著那些單據,聲音有些發澀,「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小王湊過來看了一眼,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古怪。他支支吾吾地避開我的視線:「這……可能是街道辦統一發的吧。」

「街道辦會把回執單塞進我抽屜里?」我盯著他,「而且這上面有油漬,明顯是有人拿著它吃飯或者幹活時弄髒的。」

這時候,對門的張大媽正好開門出來倒垃圾。

看到我,張大媽先是一愣,隨即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像是見了鬼一樣,轉身就要關門。

「張大媽!」我快步走過去攔住門,「您是不是知道什麼?這屋子……是不是有人進來過?」

張大媽也是看著我長大的老鄰居了,她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小王,最後只丟下一句:「曉雅啊,做人得憑良心。有些事兒,別只看表面。」說完,「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我站在走廊里,心跳得厲害。

良心?我一個人帶孩子吃了五年苦,我還要什麼良心?

我轉身回到屋裡,死死盯著小王:「小王,你是做中介的,這片就沒有你不知道的事。你老實告訴我,這房子這五年到底是誰在管?是不是趙剛那個混蛋偷偷把房子租出去了,租金被他吞了?」

如果是這樣,我一定要告死他!

小王被我逼得退到了牆角,他抓了抓頭髮,一臉的為難。他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個黑皮的筆記本,那是他們中介內部的「看房記錄本」。

「姐,本來這事兒……那個人死活不讓我說。他說只要你過得好,就讓我爛在肚子裡。」小王低著頭,聲音很輕。

「那個人是誰?」我握緊了拳頭,指甲嵌進肉里。

「這房子確實一直沒租出去。但是……也沒空著。」小王翻開筆記本,指著上面密密麻麻的備註記錄,「因為這房子太老,管道經常堵,窗戶也漏風。有個只有一隻胳膊能使上勁的啞巴清潔工,每周二和周五都會來通下水道、擦窗戶,有時候還會給鎖眼上點油。」

啞巴清潔工?

我腦子裡一團亂麻。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不認識什麼啞巴。」我反駁道。

「姐,」小王抬起頭,眼圈突然紅了,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說出了一句讓我五雷轟頂的話:

「姐,你真沒認出來嗎?那個在樓下守了五年車棚、剛才幫你搬開路障、腿一瘸一拐的那個撿破爛的老頭……就是你前夫趙剛啊!」

4.

我的大腦在那一瞬間徹底空白。

耳邊的蟬鳴聲仿佛變成了尖銳的電流,刺得我耳膜生疼。

「你……你說什麼?」我感覺喉嚨里像是塞了一團棉花,發出的聲音乾澀得不像自己。

「那是趙剛哥。」小王吸了吸鼻子,索性把話全抖了出來,「五年前他根本沒去賭博,他是被人做局坑了,背了一百多萬的高利貸。那些催債的人說要剁他手腳,還要找你和孩子的麻煩。他沒辦法,為了保住你們娘倆,才故意演了那出戲逼你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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