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借車三天,還車時加滿油還要請吃飯,我多了個心眼查行車記錄儀,看完直接把他送進派出所

2025-12-02     武巧輝     反饋

1.

周一上午九點十分,公司地下停車場B2層,空氣里瀰漫著一股潮濕的霉味。

趙剛把車鑰匙拋給我的時候,臉上的笑紋堆得像朵花一樣。

「林子,謝了啊!車給你洗了,油也加滿了,95號的,跳槍了還在加呢。這卡你拿著,門口那家龍蝦館,充了五百,晚上帶嫂子去吃。」

他硬塞給我一張紅色的磁卡,手勁很大,甚至顯得有些急切。

我捏著那張還帶著他手溫的卡,心裡卻莫名「咯噔」了一下。趙剛是我們銷售部的副經理,出了名的「鐵公雞」,平日裡蹭煙抽都要順走打火機的主兒,借車三天,不但加滿油還倒貼五百塊飯錢?

這也太客氣了,客氣得甚至有點——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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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趙,你這是發財了?」我半開玩笑地試探。

「害,這不是麻煩你了嗎。這車……挺好開的。」趙剛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沒敢看我的眼睛,轉身就往電梯口走,「我還要去準備下午的彙報PPT,先走了啊。」

我看著他略顯匆忙的背影,直到電梯門合上。

作為精密儀器廠的質檢員,我有兩個改不掉的「職業病」:一是強迫症般的潔癖,二是對於異常細節的變態敏感度。

我拉開駕駛座的車門。

一股濃烈的、帶著廉價甜膩味的古龍水味瞬間撲面而來,像是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硬生生擠進了我的懷裡。我下意識地皺緊了眉頭。

這輛大切諾基是我爸留給我的遺物,開了六年,我從不在車裡用香水,只喜歡那種陳舊皮革混合著淡淡煙草的味道,那是父親的味道。

而現在,那種令人安心的味道徹底被這股刺鼻的香水味掩蓋了。

趙剛平日裡最討厭香水味,他說那是「娘炮」才用的東西。那他為什麼要噴這麼多?

是為了掩蓋什麼?

我坐進駕駛位,習慣性地想踩剎車啟動,膝蓋卻「砰」的一聲狠狠撞在了方向盤下沿。

痛感瞬間傳遍全身。

我愣住了。

座椅被調到了最前端。

2.

趙剛一米七八,一百八十斤的壯漢,肚子大得像懷胎五月。而我一米七五,偏瘦。按理說,他開我的車,座椅應該往後調才對。為什麼座椅會調得比我還靠前?

那種姿勢,就像是一個極度緊張、渾身肌肉緊繃的人,為了死死抓住方向盤,才不得不把身體蜷縮起來的樣子。

我的心臟開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這三天,這輛車到底經歷了什麼?

我沒有立刻啟動車子,而是戴上了平時工作用的白手套,開始像檢查精密儀器一樣檢查我的車。

副駕駛很乾凈,腳墊像是剛被水洗過,還沒完全乾透。我掀開腳墊的一角,在地毯的縫隙里,看到了一粒暗紅色的小泥點。

很小,只有米粒那麼大。

我用鑷子把它夾起來,放在指尖捻碎。不是城市的灰塵,是一種粘性很大的紅黏土。這種土,市區沒有,只有城北那個正在拆遷的廢棄工業區才有。

趙剛跟我說,他借車是回老家探親。他老家在城南,全是水泥路。

他在撒謊。

更讓我不安的是,當我啟動車子開出停車場時,作為質檢員那雙被訓練過無數次的耳朵,捕捉到了一種極其微弱的異響。

「噠、噠、噠……」

來自右前輪。頻率隨著車速增加而加快。普通人聽不出來,但在我聽來,這就好比指甲刮過黑板一樣刺耳。

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拐彎去了相熟的修車行。

「老王,幫我看看右前臉,有點不對勁。」

老王叼著煙,把車升起來。三分鐘後,他從車底鑽出來,表情怪異地看著我。

「林子,你這車剛做過漆吧?」

「做漆?」我心裡一沉。

「嗯,右前保險槓,應該是撞裂了。膩子颳得很厚,漆面雖然拋過光,看著跟原廠一樣,但那是用熱風槍烤乾的『快修工藝』。而且……」老王指了指保險槓內側的一顆螺絲,「這顆螺絲是新的,原來的卡扣斷了,被人用膠水粘上了。」

我的手心開始冒汗。

撞了車,修好了,假裝無事發生,還用香水掩蓋味道,用飯卡堵我的嘴。

這就是趙剛的算盤。

我拿出手機,給趙剛發了條微信:「老趙,車頭怎麼回事?」

那邊顯示「正在輸入中」足足兩分鐘,才發過來一條語音。

語氣聽起來輕鬆得甚至有些刻意:「哎呀兄弟,正想跟你說呢,那天倒車不小心蹭石墩子上了,怕你心疼,我特意找了最好的店修了,原廠漆!那五百塊飯卡就是賠罪的,你別往心裡去啊,咱哥倆誰跟誰。」

3.

石墩子?

蹭石墩子會把座椅調到最前?蹭石墩子會去城北的紅土堆?蹭石墩子需要用那麼濃的香水來掩蓋味道?

我沒有回覆。

一種名為「背叛」的寒意順著脊梁骨爬上來。這輛車對我來說不僅僅是交通工具,它是我爸在世時最喜歡的夥伴。他去世前把車鑰匙交給我,說:「林林,做人要像這車,骨架要硬,底盤要穩。」

現在,這輛車被我的「朋友」弄髒了,還試圖用謊言把它粉飾過去。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八點。

書房的燈光慘白。我坐在電腦前,手裡捏著從行車記錄儀上取下來的內存卡。

如果不搞清楚真相,我今晚睡不著覺。

我把內存卡插入讀卡器。

文件夾彈出來的瞬間,我的心涼了半截。

`NORMAL`(循環錄像)文件夾里,只有今天上午他把車開進停車場的視頻。之前三天的記錄,全部不見了。

不僅如此,連`PARKING`(停車監控)文件夾也是空的。

被格式化了。

趙剛,你做得真絕。你不僅是個騙子,還是個心思縝密的騙子。你為了掩蓋那所謂的「蹭石墩子」,竟然把所有的行車軌跡都刪了?

如果只是蹭了石墩子,為什麼要刪記錄?

唯一的解釋是,記錄里有他絕對不能讓我看到的東西。

憤怒像火燒一樣在胸腔里翻騰。我想打電話質問他,甚至想明天衝到辦公室把他那張虛偽的笑臉撕碎。

但理智告訴我,沒有證據,他有一萬種理由抵賴。他可以說是我自己誤刪的,也可以說是記錄儀壞了。

就在我準備拔出內存卡的時候,滑鼠無意間滑過了根目錄。

作為精密儀器質檢員,我對電子設備的結構了如指掌。這款行車記錄儀有一個特殊的機制——當車輛受到劇烈撞擊時,G-Sensor(重力感應器)會觸發,自動鎖定當前視頻,並將其存入一個名為`EVENT`的隱藏保護分區。

這個分區的文件,普通的「全卡格式化」是刪不掉的,必須進入系統菜單專門解鎖刪除。

趙剛是個連Excel公式都用不明白的中年銷售,他大機率不知道這個功能。

我的手有些發抖。

我打開了那個隱藏分區。

裡面只有一個文件。

時間戳顯示:兩天前的深夜,23:43分。

視頻長度:15秒。

我深吸一口氣,雙擊了那個文件。

4.

螢幕上是一片漆黑。

可能當時沒有路燈,或者是車大燈在撞擊中碎了。

但是,聲音卻清晰得如同驚雷,在安靜的書房裡炸響。

「砰!!!」

那是一聲沉悶到讓人牙酸的撞擊聲。不像金屬撞擊石墩的脆響,更像是……重物撞擊肉體。

緊接著,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死寂。

兩秒後,我聽到了急促的喘息聲,那是趙剛的聲音。他在駕駛室里,呼吸粗重得像個拉風箱。

「該死……」他罵了一句,聲音在顫抖。

然後是車門打開的聲音,急促的腳步聲踩在碎石地上。

我死死盯著漆黑的螢幕,把音量調到了最大。

風聲呼嘯。

突然,一個極其微弱、蒼老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了出來,像是從地獄邊緣發出的呻吟。

「哎喲……救……救命……」

我的頭皮瞬間炸開,全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間凝固了。

撞人了!

趙剛撞人了!

接下來的幾秒鐘,是我這輩子度過的最漫長的時刻。

視頻里傳來了趙剛的聲音。不再是平日裡的客套和圓滑,而是一種我從未聽過的、透著骨子裡的冰冷和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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