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辦公室出來,我感覺所有人都在盯著我,指指點點的。
「你看,就是她,她媽是個壞女人。」
「怪不得她最近情緒不太好,原來是家裡出了這種事。」
「真丟人。」
這些話像一把把尖刀,扎在我的心上。我捂住耳朵,拚命地往前跑,跑出了學校。
我知道,這一定是我奶奶他們乾的。他們為了逼我媽就範,竟然不惜來學校詆毀我和我媽。
我跑回家裡,我媽正在做飯。看見我哭著跑回來,急忙放下手裡的活,跑過來問我:「默兒,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媽,他們太過分了!」我撲進我媽的懷裡,放聲大哭,「他們在學校門口散發傳單,說你道德敗壞,拋夫棄女,還昧了他們的拆遷款!」
我媽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手裡的勺子「當」的一聲掉在地上。
「他們怎麼能這樣?」我媽喃喃地說,臉色慘白,「他們怎麼能這麼對我的默兒?」
我媽最在乎的就是我,她可以自己受委屈,但絕對不允許別人傷害我。
「媽,我們不能再忍了!」我抬起頭,擦乾眼淚,眼神里充滿了堅定,「我們必須起訴他們,讓他們公開道歉,賠償我們的損失!」
我媽看著我,點了點頭,眼神里也充滿了堅定:「好,我們起訴他們!」
我們再次找到了之前的那個律師,向他說明了情況。
律師聽了之後,很氣憤地說:「太過分了!他們這是侵犯了你們的名譽權!我們可以起訴他們,要求他們停止侵害,公開道歉,賠償你們的精神損失。」
「太好了!」我激動地說,「律師,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起訴?」
「我們需要收集證據,比如傳單、證人證言等。收集好證據之後,就可以向法院提起訴訟了。」律師說。
我們開始收集證據。我回到學校,找到了幾張傳單,還請了幾個願意為我們作證的同學。
鄰居們也願意為我們作證,證明我奶奶他們多次騷擾我們,還動手打人。
證據收集得很順利,律師很快就幫我們寫好了起訴狀,向法院提起了訴訟。
法院受理了我們的案件,通知我們半個月後開庭。
得知我們起訴了他們,我奶奶他們氣得跳腳,多次打電話來辱罵我們,還威脅我們說要讓我們好看。
我們把他們的辱罵電話都錄了音,作為新的證據提交給了法院。
開庭那天,我和我媽早早地就來到了法院。我奶奶他們也來了,一群人浩浩蕩蕩的,看起來氣勢洶洶。
在法庭上,我奶奶他們矢口否認散發傳單的事,還反咬一口,說我們誣陷他們。
「法官大人,我們沒有散發傳單!是李雪蓮這個女人,為了獨吞拆遷款,故意誣陷我們!」我奶奶哭喊道。
「法官大人,我們有證據。」律師冷靜地說,然後提交了我們收集到的傳單、證人證言,還有我奶奶他們辱罵我們的錄音。
證據確鑿,我奶奶他們再也無法抵賴。他們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低著頭,不敢看法官。
最終,法院判決林翠花、林建梅、林建國等人侵犯了李雪蓮和林默的名譽權,要求他們停止侵害,在學校和社區公開道歉,並賠償我們精神損失費五萬元。
聽到判決結果的那一刻,我和我媽都哭了,是激動的眼淚。我們終於贏了!
我奶奶他們不服判決,提起了上訴。但二審法院維持了原判。
他們不得不按照法院的判決,在學校和社區公開道歉。道歉信貼出來的那天,很多人都來看熱鬧,對他們指指點點的。
我奶奶他們的臉都丟盡了,灰溜溜地離開了。
賠償的五萬元,我們也拿到了。雖然不多,但這是我們應得的。
本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可我們沒想到,更大的反轉還在後面。
那天,我正在家裡寫作業,突然有人敲門。
我打開門一看,是一個穿著西裝,氣質儒雅的中年男人。
「請問是林默小姐嗎?」男人問道,語氣很禮貌。
「我是,請問您是?」我疑惑地問。
「您好,我是XX集團的董事長助理,我叫陳峰。」男人遞過來一張名片,「我是受我們董事長的委託,來找您和您母親的。」
XX集團?那可是我們市最大的企業,資產過百億。他們找我們娘倆幹什麼?
「找我們有事嗎?」我警惕地問。
「是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陳助理說,「可以讓我進去談嗎?」
我猶豫了一下,讓他進來了。
我媽看見陳助理,也很疑惑。
「李雪蓮女士,您好。」陳助理很禮貌地打招呼,「我是XX集團董事長助理,我叫陳峰。」
「您好,請問您找我們有什麼事?」我媽問道。
陳助理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我媽:「李女士,這是一份認親協議。我們董事長,是您的親生父親。」
「什麼?」我和我媽都驚呆了,異口同聲地說。
我媽手裡的文件「啪」地掉在地上,她的臉色慘白,身體搖搖欲墜。
「你……你說什麼?」我媽顫抖著說,「我的親生父親?他不是早就去世了嗎?」
我姥姥從小就告訴我們,我媽的親生父親在我媽出生後不久就去世了,我媽是被姥姥一手帶大的。
「沒有,李女士。」陳助理撿起文件,遞給我媽,「您的親生父親,也就是我們的董事長,當年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不得不離開您和您的母親。這些年,他一直都在找您。」
我媽接過文件,雙手顫抖著打開。文件里有一張老照片,照片上的男人很年輕,跟我媽有幾分相似。還有一份DNA鑑定報告,上面寫著,我媽的親生父親,就是XX集團的董事長,趙天成。
「這……這是真的嗎?」我媽哽咽著說,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下來。
「是真的,李女士。」陳助理說,「我們董事長已經確認過了,您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兒。他現在身體不太好,很想見您一面。」
我媽愣了很久,突然捂住臉,放聲大哭起來。這幾十年的委屈、辛酸,在這一刻都爆發了出來。
我也懵了,我竟然有一個身家百億的外公?這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我……我能見他嗎?」我媽哭著問。
「當然可以。」陳助理說,「我們董事長就在樓下的車裡,他不敢上來,怕打擾到您。」
我扶著我媽,跟著陳助理下了樓。樓下停著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車門打開,一個頭髮花白,但精神矍鑠的老人走了下來。
老人看著我媽,眼睛裡充滿了淚水:「雪蓮,我的女兒,爸爸終於找到你了。」
「爸……」我媽哽咽著,撲進老人的懷裡,放聲大哭。
老人緊緊地抱著我媽,拍著她的背,不停地說:「對不起,女兒,爸爸對不起你。讓你受了這麼多苦。」
這一幕,看得我也淚流滿面。
原來,我媽的親生父親趙天成,當年是一名軍人,因為執行任務,不得不離開懷孕的妻子。等他回來的時候,妻子已經帶著剛出生的女兒離開了,他找了很多年,都沒有找到。
後來,趙天成轉業後開始創業,創辦了XX集團。他一直沒有放棄尋找我媽,直到最近,他通過DNA比對,才終於找到了我們。
「女兒,跟爸爸回家吧。」趙天成撫摸著我媽的頭髮,聲音哽咽,「爸爸已經給你和默兒準備好房間了,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們受委屈了。」
我媽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趙天成,點了點頭。這麼多年的漂泊無依,在這一刻終於有了歸宿。
趙天成把我們帶上了勞斯萊斯,車裡寬敞豪華,和我們之前擠的小旅館簡直是天壤之別。他從隨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張黑卡,塞進我媽手裡:「雪蓮,這張卡你拿著,裡面的錢隨便花,明天爸爸就帶你去買新衣服,把這麼多年虧欠你的都補回來。」
我媽推辭著不肯要,趙天成卻板起臉:「你要是不收,就是還在怪爸爸。」我媽沒辦法,只好收下了黑卡,手指觸到卡片時,還在微微顫抖。
外公的別墅坐落在城市最豪華的別墅區,綠樹成蔭,保安嚴密。車子開進大門時,我忍不住驚嘆出聲。別墅里裝修得富麗堂皇,卻又透著家的溫馨,一個穿著管家服的老人恭敬地迎上來:「董事長,您回來了。」
「張叔,這是我的女兒雪蓮和外孫女默兒,以後她們就是這個家的主人。」趙天成介紹道,隨後又對我們說,「張叔在我們家工作三十年了,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