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嫁給了16歲喜歡的那個男人,愛情終於來了,此生無悔亦無憾
有一種感情叫與生俱來,有一種回眸叫永生難忘,有一種惦記叫今生無悔,有一種愛情叫永沉心底,有一種心碎,叫來生再見,有一種等待叫我心依舊……

我和他的故事太久遠了,遠得讓我忘記,我已經走過了小半生,遠得讓我心痛,原來美好的感情可以那麼早就開始萌芽。
我叫呂媛媛,是家裡的老二,爹不疼媽不愛,因為我的到來,沒有讓我媽翻了身,重男輕女的家庭,你們很難想像無法再生兒子的那種絕望,所以我一直是她的眼中釘。
我從小就不受父母待見,姐姐雖然也是個女孩,但她學習好,有眼力勁,啥都跑在前面,給我爸媽長足了面子。
而我就喜歡畫畫,對學習根本不敢興趣,那個時候,我們還住在很遙遠的廠區里,張家挨著李家,房門挨著窗戶,親近得不能再親。
兒時的小夥伴們也一起瘋跑著玩,從沒有在乎過男生還是女生,一起嘻嘻,一起打鬧,我傻傻得哪裡懂得什麼是愛情。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那個總護著我的志遠,早已悄悄地愛上了我。而我臭脾氣一上來,就把他一頓訓,他也總是呵呵地笑著,從不與我爭吵。
童年的故事真的太多了,誰偷了誰家的一根蔥,誰偷拿了誰的一隻鋼筆,誰喜歡上了誰,誰挨了打,誰的爸媽打架了,我們就是在這樣無憂無慮的環境中長大的。
和著泥巴,跳著大繩,你推我搡地笑出了感情,懵懂的我們哪裡知道追憶是一輩子的事。
我和志遠同在廠子的校辦學校讀書,志遠總為了我去打架,他爸經常跑去找我媽告狀,說我影響了他兒子的學習。
回家我就挨一頓打,我媽說我一個女孩子,一天不知道害臊,跟著那群男生跑什麼跑。
我可以幾天都不理志遠,他氣呼呼地以絕食來對抗,六年級那年,家庭條件比我家好很多的他,轉去了公辦學校,他很不情願,但也沒有辦法。

那時他總送我禮物,那些毛玩具,小手套,都是他平日裡積攢的錢為我準備的。
至今那些東西都在我家的箱底里,我沒有捨得扔掉,那裡有我的感情,但只是默默地放在那裡。
初一下學期,他和父母吵了一架,轉學回了廠辦學校,又和我成了同學,還成了同桌,他就那樣默默地看著我,我走哪他跟哪。
那時的我哪裡懂得,他是為了我而轉了學,為此和家裡大鬧了一場,只有青春的我們才會不管不顧地拿腳下的路去追尋心中的那個太陽。
我只當他是哥們,一巴掌就拍了上去:「你有病吧,那麼好的學校不去上,我家要是能交起那筆贊助費,我早就去了」。
「你去了就知道了,那裡一點都不好,老師教得也就那樣。」他吊兒郎當地說著,關係好的同學起鬨說。
志遠是為了我,說我就是個傻子,我追著他們跑了好遠:「誰再胡說,我撓死誰」。
我心裡顫了一下,微微有點感覺,可還沒有來得及去品味那份純真的感情,就被父母給扼殺了。
他爸給他換了一所中學,我媽直接下了死命令,讓我離他遠一點,說他父母不講理。
我媽說我不要臉,她們還要臉呢,本來我媽就不待見我,因為這件事更是對我氣大的不得了。
吃飯也沒好氣地摔鍋砸碗,我爸更是憤憤地說:「早知道是個禍頭子的丫頭片子,就不生她了」。
我經常哭著摔門而去,最喜歡去的就是學校的操場,我就一個人在那靜靜地坐著,哭夠了就望望天空。
我很想離開這個城市,離開那個不愛我的家,飛得遠遠的,誰也找不見我。
志遠不知何時起,知道了我的秘密,也悄悄地來到了操場上,我沒好氣地讓他滾遠點,他嘿嘿地笑了,說再滾也得滾回來。
我看似開朗,其實很自卑,還有點自我,一直都沒有改變,很執拗。
對一樣東西很專注,不容別人侵犯,也許是從小缺失的愛讓我變成了這般模樣。
我爸媽喜歡我姐,我就叛逆,他們越是讓我幹什麼,我就越是抵抗,就像是學習一樣,本來我想拚命飛出去,可他們一讓我向我姐學習, 我就泄了氣。
除了志遠,我媽讓我離他遠一點,我還真就離得遠了,不是因為我不叛逆,而是我在和自己較勁,志遠長得很帥氣,家境又好,總是比別的小夥伴穿得要時髦。
口袋裡總是有掏不完的錢,我記得他有一件橘紅色的襯衫,特別的扎眼。
可是讓小夥伴們取笑了好久,只有我覺得很好看,很帥氣,他皮膚白皙,襯得特別的陽光。

別人哪裡懂,那件衣服是為我而穿,因為我曾說過最喜歡夕陽後的那抹橘色,可我總是裝著糊塗,不願正視他的眼睛,因為他身邊有太多崇拜的女孩了。
他也不迴避,也總是和那些女孩打成一片,我也總是視而不見,或狠狠地翻他一眼,每當這時,他就很得意。
那年中考,我們竟然考上了同一所高中,雖然不在一個班,但天天都能見面。
他參加了籃球隊,一米八五的個頭,帥氣陽光,一下子讓八個班的女生為他歡呼不已。
球場上的他毫無畏懼地拼球,時不時望著看台上的我,我內心很激動,但一撇見那些圍著他的女生,我又落寞了。
那年我16歲,那個時候才懵懂地知道自己內心的跳動,心底的那份愛意。
說不上是愛情,那時候就只知道是喜歡,但又不敢說出來。我穿得沒有人家好,長得沒有人家靚麗。
學習更不用說,差了一大截。那僅有的一點自尊讓我選擇了逃避,從那以後,我不再和志遠同路。
他騎著那新買的自行車,一路跟著我:「呂媛媛,你有病呀,我又沒招你惹你」。
我翻他一眼:「你趕緊滾,別讓你那些妹妹們看見了,我可惹不起」。
他哈哈大笑:「原來如此,那我就不管你」,說完他一溜煙地跑了,還哼著小曲。
高中三年,有好多女生追求她,甚至還有人給我放話,讓我離志遠遠一點,說醜小鴨永遠變不了白天鵝。
高考那年,我爸媽所在的廠子效益不好,他們老是吵架,看到我更是心煩,一句話不對我就成了炮灰。
我情緒糟透了,根本學不進去,我就天天地畫畫,我媽氣得把我的畫全燒了,我只搶回了那張我為志遠畫的畫像。
好容易熬過了高考,我知道自己考不上,一點也不在乎,更不想復讀,即使想學父母也不可能為我花錢。
那一年,志遠也落榜了,他還笑嘻嘻地說他要和我再戰一年,我望了望他,沒有說話。

因為我知道我不屬於學校,我想有我新的生活,我更不想再去影響他,成為他人生路上的絆腳石。
那年暑假,我去發傳單,一張彩色的廣告紙印入了我的眼瞼,我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那是一張大型美容院的宣傳單,上面的那個女人太美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