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了頂頭上司的孩子,從手術台上被抱走那一刻,我簡直驚呆了
意外總是突然而至,我多麼希望這個意外沒有發生,多麼希望那天沒有腿長地參加那該死的同學聚會,只可惜有些事情發生了,就不可能再回到原有的軌跡上……

我叫楚文文,看似安靜的名字,只可惜讓你們失望了,我一點也不「文秀」,我從小就是個假小子,喜歡和男孩子們打成一片,甚至連頭髮都留成了超短髮。
我媽為了這個,焦慮了好久,直到我大學畢業,她還很糾結,她害怕我成為那種「怪人」,我沒心沒肺地摟著她的脖子:「老媽,你放心,你閨女才不是那種人,我可是要享受男歡女愛的」。
我媽使勁拍了我一巴掌,說我沒羞沒臊的。就是這句話,讓我媽不但沒有放心,反而愁出了白髮,世上的媽媽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操不完的心。
以前怕我另類,如今,又怕我嫁不出去,可我就是不急不燥,玩嗨人生,最後玩得自己都找不著北了,弄丟了自尊,玩得「著」了火。
我有一個特別要好的髮小,一個調皮搗蛋,無所不能,還長得特別俊朗、帥氣的男生。他叫方俊,人如其名,有型有才,一個被我曾經稱為跟班的「小毛頭」。
我們既是髮小,還是無所不說的好朋友,更是同班同學,長大以後,更多了一重身份,那就是我的頂頭上司。
本以為我們這輩子,會用我們的經歷告訴世人:男女之間真的有純粹的友情,可稍不留神就打翻了這個願景。
那天晚上,是我們的同學聚會,同學們懷念過去,展望著未來,更是聊起了學生時代的青澀,真的很懷念,很感慨,大家一高興就喝了酒,我也沒忍住喝得有些晃悠了。

第二天,酒店房間裡溫暖而刺眼的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照進來,我的眼睛直射得酸疼,睜不開,我毫無警覺地又閉著眼,以為在自家那寬敞的暖窩裡。
一頓伸胳膊踢腿,拉筋拔骨,可伸手觸碰到冰涼皮膚的時候,我的大腦一下子被給驚傻了,只聽身旁傳來一個男人的悶哼聲,嚇得我大氣不敢出,幾乎是一躍而起,驚坐在床邊。
我瞪大了雙眼,又揉搓了一下,看到了睡在身側的方俊時,我簡直不敢相信,空氣瞬間凝固了,我的呼吸和血液也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嚇給僵住了。
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衣服,我的內衣還七搖八晃地掛在床頭的壁燈上。我使勁扇了自己兩巴掌,還猛掐了大腿,疼痛告訴我眼前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我抱著頭,努力回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似乎想起了模糊的片段,喝得真是斷片了,我只記得聚會散場後,方俊提議再去附近的酒吧嗨一嗨。
說我們也要抓住青春的尾巴,同學們興致盎然,也就前往了,白酒還未消融,又來了啤酒加洋酒,是人都逃不過醉生夢死。
聽著久違的故事,只顧著一杯一杯地往肚子裡灌,啥味都品不出,只為了那心底的惆悵和幸福,再後來的事,我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望著還沉睡的他,我還沒起身,他就一個大轉身,掀開了半個被子,抱著枕頭又睡去,臉上還浮現出滿足的笑意。
我看見了他脖頸上那紅色的齒唇印和肩膀上那道道深紅色的指印,我一頓眩暈,那一切都是在告訴我,昨晚是多麼真實,多麼熱烈。
我內心激烈地碰撞著,我在快速地想著應對的辦法,極要面子的我,這一次,真是面子裡子都丟盡了,連個渣渣都不剩。
我悄悄地起身,撿起地上的衣服慌亂地穿上身,想快速逃離這個讓自己難堪的地方,我蹬鞋的那一刻,扭頭望了一眼床上斜躺著的方俊。
一束陽光照在他臉上,讓那原本就立體的五官,多了一分俊朗。心懷鬼意的我,那一刻竟然還能動了歪念。
我急匆下樓的時候,心裡就在暗想,如果昨晚不是他,躺著的是另一個陌生的俊男,我該是何種心情呀,平白無故睡了這麼一個大帥哥,也許我還會笑得合不攏嘴。

可一下子想起我媽的教誨,我又羞紅了臉,大姑娘怎麼能這麼不害臊,雖然我們這一帶人已經很開放了,可面對這尷尬的一夜情,仍然有著萬般的悔意,不管他是誰。
可不偏不正,偏偏就是方俊,我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就連我每個月什麼時候肚子疼,他都一清二楚,我媽經常提醒我:「想談戀愛就好好談,不要一天有事沒事就膩歪在一起,也不看你們多大了,影響不好,以後還想不想嫁人了」。
每次我媽呲我,我都會哈哈大笑:「他那個花心大蘿蔔,誰會看上他呀,成天就知道泡女人」。我一說,我媽就說男人能野,你一個女孩子跟著晃什麼晃。
可離也離不了,從小長大的夥伴,就像是自家的親人,一刻不見還想得慌,每天電話都是那些屁事,你今天晚上吃的啥,你今天買的啥,總之都是生活篇。
如今又弄了個頂頭上司,我想跑也跑不了,只是在單位,他很嚴肅,有時還把我訓得狗血噴頭,誰都不知道我們的關係,只是偶爾,我們的眼神信號,能讀懂彼此的意思。
經歷了這稀里糊塗的一夜情,我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面對他。也許,也許,我想了無數個也許,他的身邊從未缺少過女人,對我也從未有過非分示意。也許他根本沒有把昨晚的事放在心裡。
我只有如此安慰自己,不然真的連門都出不了,連工作都無法繼續,我也只有硬著頭皮裝蒜了。從酒店回家的那段路,我竟然走反了方向,真的是被驚壞了。
驚得六神無主了,不敢向任何人求救,我明明記得,方俊昨晚是開車來的,他說他吃了阿莫西林,誰都沒敢勸酒,所以整個聚會,他都沒喝酒,只是很豪爽地買了單。
想到這,我都想踢死自己,一個醉酒的女人和一個清醒的男人,還是一個優秀的男上司,到底是誰在引誘誰,想到這我不由地內心一沉:該不會是我自己沒出息,抓著人家不放吧?
就在我心亂如麻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看到了那兩個熟悉的字眼「跟班」,我沒有膽量去接,我不敢面對,再也不敢面對他的雙眼,再也不敢沒心沒肺對著他大笑了。
我們的青春真的消失了,手機一直在包里響,我就愣愣地站在那橋頭,一個晨練的大爺看見我,以為我要輕生,還特意提醒我:「丫頭,你父母來電話了,想開點」!
我嗯嗯了兩聲,才響起我那落魄的樣子,頭髮估計也炸上了天,早上逃跑的時候就用手捋了一下,電話還在響,我直接給摁關機了。

我悄悄地溜進了家門,我媽早就在沙發上坐著等我了,估計剛才一直響起的電話還有她的份。「死丫頭,一晚上跑哪野去了,三十過了也不找個對象,你就瘋吧,到時後有你哭得」。
我媽還沒看清我的樣子,我就閃進了臥室,任由她在客廳數落,我哪敢吱聲呀,這回可是惹了大禍,我媽要是知道我失了身,非掐死我不可。
那剛好是個周末,我哪裡都不敢去,關了手機,一個人靜靜地待著,像個傻子一樣仔細回想喝酒那晚上的細枝末節。
一想到第二天要上班,我的心又緊張了起來,兩天沒有開機的我,竟然有點手抖,機子一開,無數的信息電話狂閃而過。
也就不到一分鐘,方俊的電話就打了進來,簡直就是連環轟炸,我調了震動,塞進被子裡,可他還是那麼執拗,我忍不住看了他的信息,他說我要不是再不接電話,他就要衝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