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沒娘家回,端午前叔叔來電:明天早點來,我家就是你娘家!

2025-08-07     楓葉飛     反饋

五年沒娘家回,端午前叔叔來電:明天早點來,我家就是你娘家!

窗外細雨連綿,我躲在被窩裡不願挪動一分,刷著手機朋友圈裡都在曬全家宴,一家團聚的喜慶,我默默關掉手機。

廚房傳來鍋鏟炒菜的動靜,丈夫何錢江打開玻璃門,一陣熱氣撲面而來,他探出頭來,笑呵呵地問道:「桂芬,咱們今天做個小炒肉,你愛吃辣椒,我放多一點。」

我沒有回答他,心裡一陣心煩意亂,沒一會兒房間就都充斥著辣椒的味道,嗆得我不自覺咳嗽了幾聲,或許是辣椒辣的,我眼淚不自覺落了下來。

我是梁桂芬,今年35歲,和丈夫一起在廣東打工,為了省錢,只能把小孩留在婆家讀書,夫妻倆只租了一個單間,房租一個月750元。

看著這個十幾平米的出租屋,裡面沒有幾樣像樣的家具,想著出來闖蕩也有近十年了,如今仍然是一無所有,心裡莫名有一股心酸。

眼看就到端午節了,廠里近兩年效益本就不好,趁著過節廠里更是直接就放假5天,同事們都提前回老家了,丈夫前幾天就已經打算好了,說回婆家順便看看小孩。

吃完飯,丈夫在看回婆家的車票,我收拾衣物,翻到一件幾年前的舊衣服時,一個小袋子掉了出來,撿起來一看,是一個褪色的艾草香包。

我望著手中的香包,眼淚有些濕潤起來,腦海中浮現的都是過往的情景。

突然一陣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我看著那一串既熟悉又陌生的電話號碼,任由它不停響著,直到它自己停止消失,來電顯示3次未接電話。

何錢江在一旁看著,他沒有說話,只是輕嘆一聲,默默搖搖頭。

我緊緊握住艾草香包,呆呆望著窗外。

父母走後,老家成了地圖上一個扎眼的坐標,我繞著它走了5年。

5年前父母葬禮上,喪葬費分攤上意見不統一,大姐認為我在廣東上班,有工作離應該分攤更多,和大姐激烈爭吵,摔門離開時,我大吼道:「這個家我以後絕不回來!」

何錢江見我情緒低落,在一旁輕聲問道:「桂芬,要不回一個電話給大姐吧,如果你實在拉不下臉,我幫你打也行。」

我狠狠地瞪了一眼他,將艾草香包小心翼翼地存放好,這個時候電話又響了起來。

我拿起手機一看,是叔叔的電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通了。

「桂芬吶,我是叔呀,你那邊聽得到不?」電話一接通,就聽到叔一如既往洪亮的嗓音。

「叔,我聽得到,有什麼事嗎?」,我立馬回應叔叔,小時候,叔叔對我很好,有什麼好吃的,都會預留一份給我。

叔叔接著說道:「這不端午節了嗎,你早點回來,你嬸子給你包了最愛吃的排骨綠豆餡的粽子。」

我聽到叔叔的話,心裡一暖,這麼多年他們還記得我愛吃的,可我一想到當年和大姐的爭執,她的不理解,我的心結難開。

我正想婉拒叔叔,跟他說我不回去,結果叔叔卻沒等我開口,而是繼續說道:「你大姐她抹不開臉,我替她說!端午那天早點回來,宰了咱家的土雞。」

我一聽叔叔是為了大姐來說話的,我淡淡地回道:「叔,我知道你們怨我,可…」

叔叔還沒等我說完,他就打斷了我,說道:「傻妮子,怨啥?你大姐天天掃你屋的灰!記住嘍,我家就是你娘家!

掛斷電話後,我撫摸著那件被我摺疊得整整齊齊已經褪色了的上衣,窗外的雨水早已經停了,天邊有了一縷明媚的陽光。

我最終還是決定回老家,何錢江他想陪我一起,被我拒絕了,因為我不確定五年沒回去過的娘家,我和大姐還會不會再次發生衝突。

一個人拉著行李箱,前往深圳北站的路上,經過一個特產糕點店,無意間發現有桂花糕賣,我遲疑了一下,進去挑選了兩盒。

三個半小時的高鐵,又換乘小巴車,需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到家。

五年時間過去了,這小巴車還是和以前一樣,看著上上下下的乘客,一種熟悉感湧上心頭。

望著車窗外越來熟悉的景色,離家越近,路也越來越顛簸了。

其實這趟回來,我心裡也是有一定心裡準備的,也想好了迎接大姐的冷眼和責備,我甚至已經想好了如何回懟她的理由,找了從小到大她做得不好的地方,都準備拿出來說。

下車後,叔叔早已經在站台上等著我了,坐在他的電動三輪車上,吹著涼風心裡卻是忐忑不安。

叔叔把我送到家,一下車映入眼帘的是新貼的對聯,寫著:艾葉香中歸舊燕,菖蒲酒暖慰離人。

叔叔見我看得發獃,在一旁笑呵呵地說道:「這是你大姐新貼的對聯,還是她自己寫的呢!」

我聽到叔叔的話,嘴裡嘟嘟道:「真當自己有多大文化,才高中畢業而已,裝什麼?」

我瞅了瞅裡屋,大姐人不在,於是快步走進屋裡,小院子很乾凈整潔,物件擺放跟當年去離家時一樣,再進到我房間,確實如叔叔說得那樣,房間一塵不染,就連被子都是新換的。

我坐在床上,撫摸著這新被子,環顧四周,童年往事不由的浮現在腦海。

一陣涼風習習,伴隨著陣陣香氣,趕了幾個小時的路程,肚子早就餓了,我跟隨著香味,進了廚房。

灶台上堆著裹好的粽子,聞的出來,是我最愛吃的排骨綠豆餡的。

我鼻子一酸,強忍住淚水,此時屋外有腳步聲,我連忙抬頭深吸一口氣,也走了出去。

一出門,就碰到了大姐,我們兩個四目相對,我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她塞給我一包曬乾了的艾草。

我接過後愣愣的站著,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時大姐指著院角雞籠,說道:「爹媽走那年孵的小雞,給你留的最肥那隻!」

大姐轉過身別過臉,說道:「你屋被子換新的了…住不慣叔家,就回這兒。」

回去這幾天都是住在叔叔家,嬸子也是爽朗的人,她見不得我們姐妹倆心存隔閡,一個勁的跟我述說這大姐這些年的不容易。

聽完嬸子的話,我心裡很亂,對自己這些年來的行為,感到一陣內疚。

我們家只有姐妹兩個,大姐當初為了照顧爹媽,選擇嫁到鄰村,她是婆家娘家兩頭顧。

當時我高考落榜後,大姐一直勸說我再復讀一年,學費她來出,可那會兒我心氣高,一氣之下跑到廣東打工了,家裡的責任和重擔都落在了大姐身上。

再後來爹娘相繼過世,那會兒我生孩子剛出月子,手上沒多少錢,想著大姐能夠理解我,可當場算分攤喪葬費用時,她卻要求我承擔更多,還一副不可商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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