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你似乎忘了,我們之間,還有很多帳,沒有算清楚。」
我看向林昊,眼神里充滿了失望和決絕。
「這輛車,只是一個引爆點。我們婚姻中的所有問題,從現在開始,我都要一一清算。」
06
我提出的「私下解決」方案,讓林昊和張蘭如坐針氈。
我沒有直接要求他們賠償車輛的價值,而是提出了一個更讓他們難以接受的要求財產分割的重新談判。
「林昊,這輛車的事情,可以私了。但前提是,我們必須重新界定婚內財產的歸屬。」
我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像一位談判專家。
林昊的臉色變幻不定:「蘇晚,我們結婚才三年,所有財產都有公證,有什麼好重新界定的?」
「是嗎?」
我拿出了第二份文件,是一份銀行流水記錄。
「你還記得,我們婚後一年,你藉口投資失敗,從我的個人帳戶里,轉走了五十萬嗎?」
林昊一愣,眼神慌亂:「那不是投資!那是周轉!後來公司項目回款,我已經還給你了!」
「你還了嗎?」
我指著流水記錄,「你還給我的是三十萬。剩下的二十萬,你說拿去給你媽交了養老保險。」
張蘭在一旁立刻插話:「那是我兒子的孝心!他給我交養老保險,你有什麼資格管?」
「養老保險是嗎?」
我笑了,「那張蘭女士,請你出示一下養老保險繳費憑證。我去查過了,你那筆錢,根本沒有進入任何保險帳戶,而是轉手進了你弟弟也就是王強的父親的帳戶。」
張蘭的臉色「唰」地一下白了。
她沒想到,我對林家的事情,了解得如此透徹。
「蘇晚,你這是在調查我們!」
林昊徹底暴怒了。
「林昊,從你第一次允許你母親干涉我們婚姻,從你第一次允許你表弟動用我的財產時,我們之間的信任就已經崩塌了。」
我平靜地說。
「我不是在調查你們,我只是在為我的後半生,做風險管控。」
我將話題拉回正軌:「現在,我們談談這輛車的處理。」
「王強將車抵押給了高利貸,如果報警,他坐牢,你們家承擔連帶責任。如果私了,你們必須贖回這輛車,並承擔高利貸產生的利息。」
王強一聽要贖車,立刻跳了起來:「表嫂,你這是趁火打劫!我抵押才十萬!你讓我贖回來,得要多少錢?」
「十萬?」
我輕蔑地看著他,「王強,你以為高利貸是慈善機構?你逾期三天,利息已經翻倍。而且,他們拿走的是抵押物,不是簡單的借款。他們會利用這輛車,做更多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拿出了第三份文件,這是我請律師擬定的賠償方案。
「方案一:你們立刻向高利貸贖回車輛,產生的贖車費用和利息,由王強承擔。車輛贖回後,必須立刻過戶到我指定的公司名下,作為對我這三年來精神損失和財產損失的補償。」
「方案二:如果你們無法贖回,那麼你們需要賠償我車輛的全額損失,即一百三十萬。同時,林昊必須將我們婚內共同購買的房產,無償轉讓給我。」
林昊聽到第二條,徹底崩潰了。
「你瘋了!房子是共同財產!你憑什麼要我無償轉讓給你!」
「憑什麼?」
我站起身,走到窗邊,背對著他們。
「憑你對婚姻的背叛。」
我的聲音很輕,但字字清晰,像一把冰冷的刀,刺入了林昊的心臟。
林昊渾身僵硬,張蘭也呆住了。
王強則一臉茫然。
「蘇晚,你……你在說什麼?」
林昊的聲音帶著顫音。
我轉過身,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失望。
「林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你的女秘書,在出差的時候,都做了些什麼嗎?」
我打開手機,螢幕上顯示著幾張高清照片,以及一段簡短的對話記錄。
照片上,是林昊和一個年輕女孩,在酒店門口親密擁抱的畫面。
對話記錄,則是他們之間曖昧的聊天內容。
這是我最後一張底牌。
「這些證據,足夠讓你在離婚時,成為過錯方,並承擔全部的經濟賠償。」
我將手機螢幕面向他們。
林昊的臉色,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
「蘇晚,你……你一直在監視我!」
「我沒有監視你。」
我糾正他,「我只是僱傭了私家偵探,調查了你的行蹤。因為從你開始頻繁加班、對我冷淡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這段婚姻,已經走到了盡頭。」
張蘭終於明白,我今天並不是來談一輛車的,我是來清算婚姻的。
「蘇晚,你不能這樣!你不能毀了我們林家!」
張蘭尖叫著,試圖衝過來搶我的手機。
我輕輕一側身,躲開了她。
「毀掉林家的,不是我。是你和你那縱容無度的兒子。」
我冷冷地說。
「現在,擺在你們面前的,只有一條路:接受我的條件,私下解決。」
「否則,我不僅要報警處理王強的抵押資產問題,我還會向法院提起離婚訴訟,並將這些證據公之於眾。」
「你猜猜看,一個出軌、縱容親戚侵占公司財產的丈夫,在業內還能不能立足?」
林昊癱軟在沙發上,他知道,我贏了。
我不僅贏了這輛車的爭奪戰,更贏得了這場婚姻的主動權。
07
接下來的幾天,林家陷入了煉獄。
張蘭試圖動用所有親戚關係,來對我施壓。
「蘇晚,你別忘了,你也是有娘家的人!你這樣對林昊,以後在親戚圈裡怎麼做人?」
張蘭在電話里對我咆哮。
「我怎麼做人,與你無關。」
我語氣平靜,「如果你再敢打著親戚的旗號來干涉我的生活,我會將你兒子出軌的證據,寄給你所有的親戚。」
張蘭立刻噤聲了。
她最在乎的面子,現在被我牢牢地掌握在手裡。
林昊也在掙扎。
他試圖通過律師來抗衡我的賠償方案,但他很快發現,我的律師比他的更專業,準備得更充分。
那輛車的「抵押資產」身份,以及王強簽訂的租賃協議,都成了壓垮他們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的律師明確告知林昊:如果走法律程序,他作為擔保人,不僅要承擔車輛損失的連帶責任,更會因為我手中的出軌證據,在離婚訴訟中處於絕對劣勢。
林昊終於放棄了抵抗。
「蘇晚,我答應你的條件。」
林昊的聲音里充滿了疲憊和絕望。
「你必須先去贖車。」
我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贖車的經歷,比我想像的還要戲劇化。
王強抵押車輛的那家高利貸公司,確實背景複雜。
他們拿到我的車後,並沒有善罷甘水,而是直接將車轉手給了另一個人,作為一筆更大的債務抵押。
林昊和王強必須層層追查,並支付遠超十萬元的贖金,才能將車贖回來。
我沒有參與,我只是每天要求林昊向我彙報進度。
林昊和王強在黑暗的角落裡,面對著那些凶神惡煞的高利貸人員,才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絕望。
王強在一次被威脅後,給我發來了長長的懺悔信息,說他知道錯了,求我放過他。
我只回復了三個字:「贖車吧。」
最終,林昊為了保住自己的名譽和事業,替王強墊付了全部贖車費用高達二十五萬。
這二十五萬,包括了十萬本金,高額的利息,以及中途轉手產生的「手續費」。
當林昊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把那輛遍布污漬和劃痕的轎車開回我家車庫時,他看起來蒼老了十歲。
「車回來了。」
林昊站在我面前,聲音沙啞。
我檢查了車輛,車內充滿了煙味和酒味,副駕駛座上還有一個明顯的鞋印。
「去4S店做全面檢測。」
我命令道,「費用由王強承擔。」
「蘇晚,你已經贏了,你一定要把王強逼到這個地步嗎?」
林昊不解地問。
「林昊,你錯了。」
我看著他,眼神冰冷,「我不是在逼他,我是在讓他承擔後果。」
「如果今天這輛車不是我的,而是你們林家的。如果王強將它賣了,你們會放過他嗎?」
林昊沉默了。
他知道,張蘭會扒了王強的皮。
「所以,別用你那廉價的道德感來評判我。」
我語氣堅定,「你那二十五萬,我會記在帳上。現在,我們談談離婚的事情。」
我提出了我的離婚條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