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滿完整後續

2025-11-19     燕晶伊     反饋

霍峻眼神幽暗地看著我,伸出一隻手來。

「那就回到我的身邊來,林滿。」

「我不是個好人,但我可以滿足你的任何要求。」

14

我給陳斯庭打電話,說要退出舞蹈劇的演出。

他在電話里怔住了:「為什麼?」

「因為….」我在電話里也怔住了,半晌才開口,「現在要演出的劇院太破了,而我是要站在最高舞台上的人,怎麼可能看得上那種地方?」

陳斯庭在電話里沉默地呼吸。

「那你再等等行不行……我會變得更厲害,給你更大的舞台……」

「陳斯庭,」我打斷他的話,「拒絕的話聽不懂嗎?換別人吧,別繼續堅持用我了。」

我掛掉電話。

霍峻坐在旁邊,摸了摸我的頭髮:「好乖。」

「你現在是成了傻逼嗎?」我被噁心到了,反問。

「嗯,我是。」霍峻面不改色。

「你媽的。」

「你爹的。」

「你全家的。」

我越想越生氣,罵得起勁時,霍峻卻捏住我的下巴。

距離越來越近,連呼吸都漸漸交融在一起。

在他親上來前我伸出手,擋開了他。

「記得我們的一個月賭約嗎?」

霍峻沉下了臉,但還是說:「記得。」

「賭約沒完成之前,自重。」我說。

霍峻鐵青著臉站直身體,走了。

這個世界缺了任何人都會照常轉。

舞團的官方平台上,原本印著我們集體合照的宣傳海報被換下,變成了林舒喬的單人海報。

海報上,她的照片一如既往地充滿風情,猶如魅惑人心的紅玫瑰。

主舞換了她以後,果然熱度更大了。

下面的評論也比原先多了幾十倍,門票早早一售而空。

海報上寫著的演出地址,就在最開始選定的大劇院裡,還是最熱門的時間段。

我關掉手機,輕輕地放出練習過無數遍的一段獨舞伴奏。

旋轉,轉圈,連躍。

在空白的房間,我獨自回憶這幾個月里,磨了一遍又一遍的動作。

陳斯庭幾乎是用天才的創造力編排出了這一段獨舞動作,在神鳥被族人放逐後,它獨自在湖水中,瘋狂而又孤獨地傾瀉內心的情感。

哪怕是對舞蹈一竅不通的人也能看出,這段獨舞裡面蘊含的技藝之難,還有情感之深。

我無比清楚地明白,我再也不會有呈現它的機會了。

像是種了很久很久的花苗。

每天精心灌水,除草。

終於有一天,它開出了花。

只是還沒來得及綻放,就被路過的行人一把掐下。

沒人在乎它為了開放,在無數個深夜裡的等待和期盼。

花謝,就是謝了。

機會,錯過就是錯過了。

15

這段時間,霍峻每天都會待在郊區的別墅。

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只有晚上才回家。

即使處理公司事情,也是在書房裡。

表面上,霍峻似乎做到了自己說到的——

曾經他哪裡做得不好,他就改。

實際上,他只是在家裡監視著我而已。

林舒喬演出那天,霍峻坐在客廳,給霍子琛讀繪本故事。

不遠處的桌面上,他的手機一直在震動,但是他看也沒看。

霍子琛看了他爸幾眼:「今晚不出門嗎?」

「不。」

「可是今晚,有小姨的演出,爸爸你以前都會帶我去看的。」

「閉嘴。」霍峻冷冷地說。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突然,霍子琛的電話手錶突然響了。

他接通電話:「喂,小姨。」

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他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著急地問:「那你現在疼不疼?」

「好,我和爸爸馬上過來。」

「什麼事?」霍峻皺起眉。

「爸爸,小姨表演的時候摔倒了,」霍子琛說,「我們去救她吧。」

霍峻臉色立馬變了,他站起身,表情帶著懊悔、惱怒,然後拔通了司機的電話。

他只匆匆地換了件外套,臨走前,他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我:「林滿。」

「嗯?」

「這次能不能不算?」霍峻說。

霍子琛疑惑地看著我倆,不知道這麼重要的時候,爸爸怎麼還沒出門。

「不行啊,」我直視他,「合約寫得清清楚楚,不是嗎?」

半個月前,霍峻拿陳斯庭和舞團的人威脅我,留在他的身邊。

他說可以給我一切。

而我只需要他跟我打一個賭。

這是我人生中,打過最簡單的一場賭注。

我說,如果你能做到一個月不見林舒喬,我就答應你說的要求。

霍峻似乎覺得很簡單,當場就同意了。

他以為只是一個月不見林舒喬而已。

事實上,我比他更了解他自己。

林舒喬在他心中的地位太過特殊了。

他是不可能,也不會拒絕林舒喬的任何要求的。

霍峻站在原地,仿佛被無形的雷劈成了兩半。

霍子琛舉起手錶,點開一張圖片:「小姨給我發照片了,她腿上都是血,真的很難受,爸爸,你到底在猶豫什麼?一點都不像你了。」

霍峻閉了閉眼睛,又睜開。

「對不起,」他對我說,「林滿,我以後跟你解釋。」然後他轉過身,抱起霍子琛毫不猶豫地往外跑。

16

著名舞蹈家林舒喬演出受傷的消息,已經登上了新聞。

沒有人關心舞蹈演出的內容是什麼。

人們更津津樂道的,是霍峻動用了霍家的力量,用一架直升飛機,把她送到了醫院。

評論里都在誇讚神仙愛情,只有少數幾條,說她沒出事前,這次的舞蹈跳得敷衍划水,根本沒有抓到編舞的精髓。

但很快,也被林舒喬的粉絲噴得刪帖了。

議論中心的林舒喬,也給我發了一張照片。

霍峻和霍子琛坐在她的病床前,一個給她倒水,一個給她削蘋果,好似真正的一

家人。

我知道她的意思。

意思是——「你又輸了。」

她一直樂於跟我一次次地玩這種無聊的關於愛的爭奪遊戲。

小時候,是爭奪爸媽的愛。

結婚後,是爭奪霍峻和霍子琛的愛。

她要自己永遠是占上風的人。

這次,也一樣。

但實際上,我也沒輸。

這次的戰爭,是我先挑起來的。

這些天,我每天都會發一張霍峻的照片給林舒喬。

這個世界上,我最了解的人除了霍峻,就是林舒喬。

雖然這麼說很陰暗,但確實如此。

霍峻不明白,為什麼他為林舒喬一次又一次地付出,卻還是一次次地被對方推開。

因為,林舒喬是屬於得到別人喜愛,就不會在乎對方了的人啊。

她拒絕霍峻,只是因為內心的恐懼。

恐懼自己被得到後,再也沒有這種特殊的待遇。

畢竟只有做一輪永遠遙不可及的月亮,才會被永遠追逐。

所以,當她發現霍峻居然開始為了不屑一顧的我而遠離她,拒絕她時,她的心態開始發生變化了。

她不甘心,也無法容忍失去。

我每天給她發的霍峻在家陪我的照片,更加劇了這種心理。

霍峻越是不想去見她,林舒喬反而越千方百計,一定要抓住霍峻。

所以,霍峻是不可能贏得了這個賭注的。

但我沒料到,林舒喬居然會拿自己的身體來當籌碼。

林舒喬以為她贏了,但她錯得徹底。

一副健康靈敏的軀體,是舞者最重要的東西。

她追逐的愛的遊戲。

反而才是一場光鮮亮麗的幻影。

17

或許是因為心虛,這次我搬回到租的公寓後,霍峻沒有阻攔。

《青鳥》的海報被又一次換下,不過據說,這次是陳斯庭的要求。

林舒喬受傷後,無法再繼續表演。

陳斯庭也沒聯繫其他舞者救急,他在公眾平台上說,沒有人能再表現出《青鳥》的靈魂。

所以後續的場次安排,也會——取消。

我看了評論區里許多罵評後,重新敲響了陳斯庭家裡的房門。

他好像過得不是很開心。

本來總是很有型的頭髮都變得亂糟糟的,只穿了一條灰色的休閒褲,就跑來開了門。

「嗨。」我硬著頭皮打招呼。

林舒喬放棄的機會,我還是想爭取。

但上次放的話太狠,估計陳斯庭估計會很介意。

果然,看著我,他面無表情地說:

「如果你是來同情我的,我不需要。」

看著他冷淡的模樣,我縮了縮脖子:「我只是想問,你們舞團還缺演員嗎?我..我想毛遂自薦,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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